趣书屋 - 都市小说 - 残疾暴君的庶女妻在线阅读 - 第92章 终归

第92章 终归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!”站在不远处的阮胥江哆着个唇,却没发出声音。继叹了口气后,转身往木门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注视周遭动静的同时,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下祁蔚,唯恐祁蔚一个不忍,发出什么不合宜的动静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祁蔚克制得厉害,就这么站在原地,保持着作揖的姿势,也不知过了多久?直至门外传来动静,这才放下手,冲阮胥江这边招呼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同隐卫一般,一道隐在了房梁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这般晚了,祁孝之竟还一人带着一身酒气,跌跌撞撞地进了景仁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翎月,月儿。”祁孝之只手拿着酒坛,打了个饱嗝。在不甚倒地时都还紧紧地护着手中酒坛,生恐脏了阮翎月的场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连撑着两次地都未站起来,索性往垫子边爬,最终一屁股坐在垫子上:“翎月,你说,朕是不是错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才说完,又仰天闷了口酒:“不,朕不会错,朕怎么会错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孝之只手抱着酒坛,另只手轻柔地抚着坟冢尘土,宛如世间珍宝:“朕怎么会错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孝之深情地唤着阮翎月闺名:“是你错了,翎月,一定是你错了。”祁孝之再次闷了口酒,大摆阔袖,直接抹去嘴角酒渍:“虽然江山易了主,可你依旧是这东炽最尊贵的皇后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呕。”房梁上的阮胥江赶忙捂嘴,许是祁孝之被酒精麻痹了大脑,并未发现房梁上的异处,这才一脸忧心地望着祁蔚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祁蔚这会倒是淡定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翎月,对不起,不,朕才没有对你不起。你说,明明是朕遇见在先,可你为什么看上皇兄?为什么?明明是朕先遇见你的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曾答应过你,放蔚儿一命,可朕近日总感恍恍不安,总感觉蔚儿这孩子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话,越说越是离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?”眼看东方破晓,阮胥江终是安耐不住,动了下唇,无声地唤了声祁蔚,冲祁孝之所在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诧异的是,竟被祁蔚给拒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梁下的祁孝之也不知怎的,话尤为多,因着醉酒,成了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,最后睡在了坟冢前,竟是连早朝都没去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东炽在他手中,未满三年,竟衰败至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嘘!”祁蔚在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率先下了房梁,好在众人都是高手,并未惹出多大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回到京郊时,早已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乎,等祁蔚换好衣服,欲进房时,察觉到屋内动静。赶忙示意阮胥江过来扶住自己,一副颇具吃力地依在阮胥江右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手推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绕是一夜未睡的阮胥江再怎么懵逼,却也只能服从命令,听话地将人搀扶进屋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才将祁蔚扶到桌边,眼角余光才扫了眼委屈巴巴地司徒姬就被人轰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能认命地带上木门,摸了摸鼻翼,一副大为不解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屋内的两人,并未因阮胥江的离去缓和多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么干坐了会,最终还是司徒姬一脸认命地站了起来:“我去端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比毅力、耐心,这世间怕是没几个人能胜过祁蔚。

        小丫头气性大,来的快去的也快。再者,她也大概知道祁蔚因为什么在外过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有些恼火祁蔚见外,瞒着自己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腿?”司徒姬摆好碗,递筷时还露之一脸惊喜地盯着祁蔚双腿看:“这是要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蔚撇头,没法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落在司徒姬眼里却是落寞,还以为同前世一样,落了疾根,随手搁好筷子覆住左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脸上尽是真诚:“祁蔚别怕,没关系的,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刻能守在祁蔚身边的都是忠义之士,只要她不像前世那般傻,被司徒仲豪三言两语诓骗,这将永远是个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祁蔚终是收回游离的目光,执起司徒姬方才放在桌上的木筷: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处于暗处的隐卫许是看祁蔚在用餐,静候时机,在看祁蔚净嘴后的第一时间跳了出来:“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招呼后又朝祁蔚对面的司徒姬作了一揖:“司徒小姐。”欲言又止,这才再次冲祁蔚拱礼道:“回殿下的话,康宁侯府来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祁蔚在督了眼司徒姬后,扬了下手,示意隐卫继续往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对面的司徒姬虽隐忍不耐,却也知多闹无宜,反而徒增烦恼,只能揪着衣角,故作镇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殿下,医师说栗三公子的病症拖得太久,而今已在咯血,实乃无力回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才落,司徒姬已是蓄泪跌在凳上:“不会的,不会的,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平的。”司徒姬说着就要往外走,她得去找阮胥江,哦不,阮胥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道阮家有能力寻到公羊尧,否则,前世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寻到公羊尧为祁蔚看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蔚招手,示意隐卫推来轮椅又摆手让其离开,坐好后赶忙轴到立定的司徒姬身后:“你就这么在意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祁蔚,我?”司徒姬转身,早已泪流满脸:“我不是,我只是有些难过,他曾帮我良多,我,我着实忍心不下。”经此一闹,司徒姬清醒过来,顿感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眸底希翼毫不见少:“能不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败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闻此话的司徒姬一把抹去泪水:“谢谢,谢谢,谢谢你,祁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。”祁蔚少见地撇头,将轮椅转到别处。

        依旧妨碍不了司徒姬的好心情,只见她步伐轻快地往桌边走,只是收碗间偷看祁蔚时,才发现对方借着书桌支着脑袋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祁蔚!”司徒姬赶忙擦手,从木箱里掏出一床薄被盖到祁蔚身上,这才端起托盘蹑手蹑脚地出了厢房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底忧心之色较之之前反而更甚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祁蔚不言,她也不好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委实让她没想到的是,神医还没寻到,反而从宫中传出皇上要纳贵妃的谣言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在侧,怪不得这么多天都没派人出来迎祁蔚入宫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祁蔚大肚,也不知和相府达成何种协议?竟借着司徒仲豪的势,光正正大、声势浩大地入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