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书屋 - 都市小说 - 残疾暴君的庶女妻在线阅读 - 第86章 讨论些事件罢了

第86章 讨论些事件罢了

        头一回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,还真把祁蔚给说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真不知司徒仲豪有什么英才的地方值得他父皇注意?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说司徒仲豪太过低调,一直没发挥出来:“你就因为这个——投奔祁孝之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就因为这个?”司徒仲豪仰天狂笑:“什么叫因为这个?若非不得重用,老夫能被郑尚书藐视?作为尚书府的亲姑爷,尚且不及府内下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转身,恶狠狠地瞪向昏迷中的郑月柔,一脸厌恶:“原还以为天上掉馅饼,老天开眼,不忍我司徒仲豪再受苦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想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儿家也不尽达理,一肚子心眼不说,还歹意横生,自己生不出儿子,还妄想将老夫拉下神坛——一道断子绝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司徒仲豪越说越是气愤,乃至于忽视被祁蔚劫持一事,血气上涌,直接倒起了苦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东方鱼肚泛白,这才逐渐趋向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说,老夫能不怨恨先皇?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,不想迎来祁蔚一声讥笑:“发生这种事,我很抱歉。”说完耸了下肩:“你不怪自己爱慕虚荣,枉顾发妻嫡子转而求娶尚书之女,反而怪起了先皇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造成此事最大的始作俑者——你,和郑尚书就一点错也没有?”祁蔚起身,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记得司徒相爷还有个嫡子吧?如此,倒也后继有人了。”说完,竟又跃窗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动静微不可见,恰是阵风刮过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司徒仲豪这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说服,当然,他也没打算一次就能收服对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要的,就是心理拉锯战,继而各个击破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蔚在破晓中奔跑,飞跃。不大一会就回到了郊区别苑。从窗户处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为防将寒气过给司徒姬,还在窗前站了好一会,这才将换回的衣服放回床底,蹑手蹑脚地上了榻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卧成虾状的司徒姬,眼里的疼惜之情不言而喻。正要伸手揽过对方腰肢,不想司徒姬似察觉般,一个鲤鱼打挺就钻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主动,让祁蔚那挺拔的身子不自觉地僵硬了下。正要低头发问,不想司徒姬已是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觉好笑,伸手刮了下司徒姬鼻翼,异常心安,不大一会就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再醒来时,身旁已是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摸着泛冷的身侧,莫名心慌了下,就要起床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穿好鞋子起身时,正好迎来端水的司徒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终于醒了,赶紧梳洗下,再迟些,饭菜可就凉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祁蔚收回右腿,伸手接过司徒姬挤过的毛巾净着面:“若是有天,孤无意欺瞒了你——你,会不会因此而不开心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话的司徒姬,那接毛巾的双手在空中顿了好一会,方才接过动作,强行挤了抹笑:“祁蔚对我这般好,怎么会骗我呢?就算骗我,也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得已的苦衷,可不,他就是担心司徒姬处事简单,不懂得伪装自己,稍微一诈便就原形毕露。

        坏了大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祁蔚伸手,示意司徒姬将其扶到轮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司徒姬虽有所怀疑,可见祁蔚做到这般,又是一阵疼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腿还疼吗?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蔚摇头,被安置好后,安静地坐在桌边等司徒姬端来饭菜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碗筷被收,这才提出去见司徒韫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韫榕哥哥?”司徒姬嘴擦一半,笑出了声:“真的么?今天又能去看韫榕哥哥?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知道司徒姬和司徒韫榕之间是兄妹之情,可看司徒姬这般重视对方,心里就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蔚敛眉,眸光微闪:“索性也没什么事,去别苑走走也未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乎,两人饭后就赶到了安置司徒韫榕的别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除了正门外,就连司徒韫榕现如今住的主院亦是闭门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兰见过太子殿下。”守门的若兰待察觉动静后,赶忙躬身见了个礼,起身时,才冲祁蔚身后的司徒姬点了下头:“司徒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司徒小姐,原本静坐的祁蔚在听到司徒小姐时,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着未行正礼,倒也未再开口纠正。

        反而是轮椅后的司徒姬,盯着紧闭的木门,小心地问着现状:“这是——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副小心翼翼,唯恐给众人添了麻烦的模样又是惹得祁蔚一阵痛惜。

        少见地开了尊口: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若兰服侍先后多年,身份,地位摆在那儿,只是祁蔚亲自发问,不得不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太子殿下的话,自奴婢昨日一席话后,这厢房门,就再未开过。”说完让了条道,致使守门小厮手中的托盘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茶饭不思,亦不见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韫榕哥哥?”司徒姬松开轮椅,大着胆子走上了前,在征得祁蔚的同意后,使劲地拍着木门:“韫榕哥哥?韫榕哥哥,是我,司徒姬,韫榕哥哥,你开门呀,我——一乐看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要是换着旁时,在提及一乐这个名字时早已羞红了脸,只是今日情况特殊,容不得她多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韫榕哥哥,韫榕哥哥?你可不能做傻事呀,你这要是出了事,可叫一乐如何向苏娘交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司徒姬话音落下,房门‘吱呀’了声,继而显出司徒韫榕那张不同寻常的白脸,向前伸着双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祁蔚外,众人均是一副不解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司徒韫榕喊饿,方才回味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奴婢这就去热饭。”反应过来的若兰赶忙接过小厮手中托盘,向厨房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司徒韫榕,在和祁蔚对视一眼后,仿若没事人样,径直让了条道:“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司徒姬看看这个,又望望那个,最终转到祁蔚身后推起了轮椅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临过门槛时,突地被对方接过轮椅把手,遂一脸不解地抬起了头:“韫榕哥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司徒韫榕依旧惨白着脸,却又固执地拦着司徒姬去路:“一乐——是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喊一乐这个名字时,还倾头望了眼轮椅上的祁蔚,眼神颇具深意:“名字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继而转向厨房方向,再转向司徒姬时,硬是挤了抹笑,抚着肚子,一副饿到极致的模样:“一乐乖,快去厨房帮个忙,韫榕哥哥这——饿得紧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再者,祁蔚那么深不可测,真要动手,指定讨不得好,他可没那么傻呢!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吧。”司徒韫榕伸手助力了把,在祁蔚如刀的视线下,不自在地摸着鼻翼:“放心吧,韫榕哥哥只是耽搁些时间,和太子殿下讨论些男人之间的事情罢了。”